第六十章 火计

有人说,真正的谋士能够审时度势,寻找最好的优势击败敌人,但越是厉害的谋士,越喜欢用火来消灭对手,于是以后出现好多火计,比如火烧乌巢,火烧博望,火烧新野,火烧赤壁,火烧连营,火烧上方谷等

谋士论

“好咧!”

“如此简单的计策,我都能看出来!”

“敌人真是蠢到家了。”

“偷鸡不成蚀把米”

“如今将自己逼到了绝境中。”

伴随着孙夏这边各种厮杀声,对面的朱筒神色异常冷静,他听着山林中厮杀的声音,仿佛在听着一首美妙的音律,他从怀中掏出一张画,打开后,一副精简的画面出现。

“大画师说,朱将军嫉妒皇甫家崛起之谣言,故而嫉妒会让人变得愚昧,所以临走前,递给了我几张画卷,本以为永远也用不到,可今日还是用到了”

这画面就仿佛大画师亲自来这里查看过地形般,那里适合伏击,而且那里极容易产生敌我不分之状,故而重点讲解若是敌人,一定派人来此劫辆车,上面都详细介绍的很清楚,所以有了这幅画的提醒,朱筒他们才故意配合制造了如今的困境。

当敌人的将计就计遇上我们的将计就计后

“放箭!一个不留!”一声冷漠的声音从半山腰响起,无数士兵从中站起,手中箭矢宛如雨水般,射向孙夏带领的上万兵士。

长社城外某处山上

“黄巾兵损失一万!敌方损失八千!”孙夏浑身是血的抱拳朝着波才开口道,站在波才身边的邓茂,神色一动道:“不分胜负吗?”

“看来有高人指点哈!”邓茂疑惑之色一闪,便是大笑着道,波才却是神色丝毫不变的道:“是否需要攻城了?”

邓茂点头,波才带着孙夏转身离开,邓茂看向站在身后的三个大汉道:“张家三兄弟,我们山上的兄弟可能遇到阻力了”

“需要我等前去解围吗?”三人中年龄较大的大汉抱拳开口道,邓茂摇摇头,仔细的感受着山头的冷风道:“我在等一个时机!”

“天时吗”

长社城墙上,朱儁神色一动,立马做出嘘声状,过了足足一刻钟后,朱儁立马开口道:“放箭!”

漫天的箭矢从黑夜里落下,虽然众将士不懂为何放箭,但随着箭矢落下,一声声痛苦的声音从底下响起,顿时大家反应过来道:“敌袭!敌袭!”

只见长社城下出现无数的黄巾兵,他们快速的朝着长社而来,朱儁神色一动道:“倒油,点火!滚石,落木上!”

接着早就准备好的滚石和落木,纷纷投下,将黄巾兵的攻势一阻。无数箭矢射下,又是倒下一波黄巾兵!

不知是谁扔出火花,那倒在城墙上的黑油立马燃烧起来,顿时烧死数十个躲闪不及的黄巾兵。

波才看到这一幕,挥手道:“撤兵!”接着无数黄巾兵宛如潮水般撤去,又留下了上百条尸体后,便再也看不到黄巾兵的身影。

“果然是有高人相助哈!”波才神色露出有趣之色,看着远处的长社之城,转身朝着山林而去道:“那么接下来执行第三类计策!”

城墙之上,朱儁深深的皱着眉头,看向撤去的黄巾兵道:“朱筒,若你是敌方将领,运粮队设伏失败后,又偷袭攻城,可还未攻半刻,又忽然撤兵,你这是在想什么?”

朱筒神色一动,拿起一副画卷,看着上面正是黑夜下,城墙下出现一个个黄巾兵身影,落款是小心夜袭!这只是

“试探!这只是试探”朱筒认真的抱拳开口道,朱儁神色一怔,似乎想到什么道:“若是运粮队被劫,我们不仅损失大量士兵,更是难以打持久战,可如今,虽然粮食损失过半,敌军也是伤亡惨重,如今偷袭攻城,更是被我等提前安排的手段击退,那么接下来他们还会使出什么样的计策呢?”

朱儁心里隐隐的升起一股不安之色,自从运粮队差点失策后,他的计划全被打乱了,总感觉敌人能够看透一切般,给他一种极为不好的感觉。

朱筒也是深深皱起眉头,小心的又是拿出第三幅画卷,立马打开,脸色猛地大变道:“在我眼前展现的画面,是一片焚烧整个大地的弥天大火!”

“时机到了”邓茂站在山头上,一阵风将他的头发吹得飞舞起来,他感受着强劲的大风,露出嗤笑之色道:“就让我们的熊熊大火,从这里开始焚烧整个天下吧!”

“火乘风势,天时来了”波才感受着周围的季节风,脸上露出一丝欣慰之色,眼里仿佛有着无尽的火焰道:“众将士听令,即刻围城,一个人也不能逃出来,我要让他们在绝望中投降!”

“长社背靠山林,两面都是半人高的野草和树木,若不是前面需要有人来往,草木皆被除去,恐怕将会四面起火,可敌人正是抓住前面草木稀少之优势,故意埋伏重兵,只要我们有一人逃出城,便会被乱箭射死!”朱儁看着长社城外逃命的士兵被乱箭射死,眼里有了一丝明悟之意。

“天时地利人和吗?”朱儁看着三面燃起的汹汹大火,浓烟已经飘入整个城池,如今这里已经成为一座危城,人人惶恐,更别说稳定军心啦,就连逃兵都开始出现了。

“真是一条好的计策啊!若是所料不错的话,太平九圣子应该有一位在对面吧!”朱儁眼里带着深深地疲惫之色,这场战争他败了!

可战争还没真正开始我却已经败了!

“将军!别放弃我们还有大画师啊!”朱筒猛地跪下,神色带着坚决之色道:“将军,前两次我们之所以和敌人打得不分上下,那便是大画师早就给了我计策,如此来说,他判断的并没有错,只要我们按照他的计策继续来,我们还是有希望的!”

“哦?那个自己一直不承认的毛头小子吗?”朱儁接过朱筒手里的三幅画面,精湛的画意,虽然只是随意勾画,但却将出现的几种危机处处点到,并且还蕴含了其中相应的对敌之策,怪不得朱筒忽然变得料敌先知起来,原来都是这些画

在朱儁深思之时,他又是看向最后一幅画,脸上升起化不开的阴霾,宛如城外滚滚的浓烟般道:“今晚注定是个不眠之夜,守住今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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