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救治

第十五章 救治

凭刚才发生的突变,尤其这么短时间内杀星就能晕倒,我琢磨那飞镖上一定为了高浓度的麻醉药。//

其实也不能说杀星废物,它中了这么多飞镖,换成大象都能醉翻了,更别说它控制一个小小的人身了。

但我们谁都没敢贸然过去,巴图的意思让我们再等等。

过了一阵子,巴图率先脱了鞋,隔远撇了过去。

也说老巴撇了挺有准头,这鞋一下砸在杀星脑袋上,看着杀星真的一点反应都没有,他对我和俊脸做了一个安全手势。

接着我们不再耽误,三人一同奔到杀星身边。

别看刚才我们一点情面都不留的跟杀星决斗,但毕竟它用的是墩儿的身体,尤其是巴图,现在不仅脸上没了煞气反倒拿出一副关心神态探起它的鼻息来。

“还有救。”巴图说完一把扛起墩儿的肉身,率先向门外走去。

俊脸犹豫一下,我能明白他心里的想法,巴图肩头的胖子,既是杀星又是墩儿,我们想救墩儿的同时也间接在为杀星续命,这确实是件让人揪心的事。

不过最终俊脸还是选择同意救它,我们跟着巴图一同上了吉普车,而且在俊脸的指引下,吉普飞速的向当地的军医院开了过去。

我不知道巴图在退役前是不是也跟现在的俊脸一样这么风光,刚进了医院,俊脸亮了一个证件后,整个医院的医生护士都忙活起来。

腾出最好的房间,用最好的仪器给墩儿检查着。

半小时后结果就出来了,情况比我们想的要糟的多,尤其我看着片子,整个人都愣在当场。

我无法形容这是什么东西附在墩儿的脑袋中,反正从整体外形来看,墩儿的脑子压根没个正常样。

巴图追问军医治疗的方法,军医摇摇头说没救。

尤其他还特意指着片子解释起来,“你们说的杀星在我看来就是一大团子的絮状物,它穿梭于墩儿大脑的各个缝隙之中,甚至你看这里,它明显已跟大脑皮层相互渗透,有融为一体的架势。”

巴图沉默起来,而我却还怀着一丝希望多问一句,“难道就不能手术把杀星取出么?”

军医又摇摇头,“咱们现有的颅腔手术还达不到这么高要求,如果墩儿团长的脑中长个瘤子,我姑且可以试试,但像他现在这般满脑子都被怪东西附着,可以说,手术成功的机会为零。”

这次连我也没话问了,气氛一时间有些尴尬,其中最难受的还是那位军医,他走不是留也不是的。

俊脸率先打破沉默,看得出来,他一直在强压着心头的悲意,冷冷说道,“铁爪,生死有命咱们看开些。”

巴图摇摇头,现出一丝倔强,“俊脸,我想试试自己的办法。”

他这话一出口,我们三都一愣神,尤其我还在心里琢磨道,连医院都搞不定的墩儿难道老巴还有什么法子不成?

可巴图根本就不跟我们再解释什么,反而一转话题命令起军医来,“给我一间干净的房间,还有把我下面要说的药品都准备好。”

倒不能说巴图狮子大开口,但他要的药真的很多,等我们来到指定房间时,我发现光是用来放药的盘子就足足三个。

巴图让我俩先把墩儿绑在**,而且还特意叮嘱我俩一会什么也别干,就守在墩儿的一左一右防止他“诈尸”。

我和俊脸都熟知巴图的为人,知道他定是要用特异的方法给墩儿治疗,我俩爽快的点头配合起他来。

巴图又跟我们大体说一下他的办法,他想用驱除的办法逼杀星自行逃出来,这就跟抢地盘似的,墩儿脑内只有杀星的存在,所以它才会一点也不慌张的盘踞于此,可一旦这种平衡打破,甚至是有外敌入侵的话,结果只会是胜者留下。

我明白巴图的意思,但也好奇的问了一句,“老巴,你是不是想把什么妖虫种在墩儿的脑子里。”

巴图点点头,一把将裤带扯了下来。

在巴图和杀星决斗时,我就看到了他给自己施展另类的蛊降,现在再一联想,我知道一会入墩儿脑子的就该是魂蛊没错。

只是我一联想到魂蛊那胖乎乎的身子又怀疑起来,心说就它这身板子真要全进到墩儿的脑袋中也别说把赶杀星了,弄不好都得把墩儿的脑浆挤出一多半来。

而且让我更纳闷的是,魂蛊都钻人的尾椎,它什么时候变了兴趣爱好喜欢钻起人的大脑来了。

不过我想归想并没多问,跟俊脸一同看起巴图的表演来。

巴图先用剪刀把裤带剪开,也说这裤带夹层的容量真大,等巴图把它摊开以后我发现,这上面竟藏了几十条的魂蛊。

巴图从这些魂蛊中挑了两条出来,其实他的挑法也简单,就用镊子对准它们猛的来一通搅合,哪条反应激烈、动静最大就选哪条。

之后他把这两条魂蛊都放在墩儿的左鼻孔上,也别说,这两条魂蛊真被巴图这个养虫专家**的不错,或者是被他使了什么法子弄得变了异,它俩一点捣乱的样子都没有,很顺从的在巴图针刺牵引之下向墩儿的鼻孔中爬去。

墩儿还一直处于麻醉之中,身子跟烂泥一样软绵绵的。

但在这两个魂蛊爬进一多半肉身后,他身子有了反应,手和脚都有规律的抖了起来。

我和俊脸见状急忙伸手压紧了墩儿的四肢,也真想巴图说的那般,墩儿现在的样子跟诈尸没多大区别。

巴图一直密切注视着墩儿的变化,甚至还不时把一把脉,遇到墩儿抖得厉害时他还拿银针对准墩儿身上大穴刺上几下。

我不知道巴图针刺是给墩儿镇痛还是另有其他妙用,反正每次针刺完,墩儿的抖身都会缓和许多。

这样直到两只魂蛊完全钻入墩儿鼻孔中,我大吐了一口气,心说只要魂蛊进入接下来的就好办,就看它们这两种妖物谁更厉害一些。

可我还是把事情看得太简单,突然间墩儿面目狰狞起来,尤其他还一点预见性都没有的睁开了眼睛。

墩儿的眼睛向上翻着,没有瞳孔,白花花的让人看着直慎得慌,而巴图也说了句不好,之后就急忙把手中银针都往墩儿脑顶上刺去。

我觉得墩儿的命真苦,刚才被俊脸一大把的飞镖射成个刺猬,现在又被巴图的银针刺成个仙人球,尤其不久后,他嘴里、右鼻孔里开始往外流出大量的粘稠**。

乍一看这粘稠**我以为是口水和鼻涕,可仔细一闻我才觉察到,它腥咸的让人恶心。

“这什么?”我忍不住问了一句。

巴图正忙着施针,头也不回的答道,“建军,这就该是裂头杀星身子的一部分,我没猜错的话,魂蛊正和它在里面争地盘。”

别看被巴图点破了答案,但我还是有些不信的看着这粘稠**,说实话,打心里我真没想过裂头杀星会是以这种状态存在于世,尤其刚才看完片子后,我觉得杀星就是一种类似于水母的海洋生物,毕竟那还算是有血有肉。

渐渐的,墩儿右鼻孔中流出的粘稠**越来越多,甚至都给人一种河水细流的感觉,而且**中还不时参杂着血丝。

给我感觉,粘稠**中能带出血来这可是一个好现象,就像挤脓包一样,刚开始挤出来的是脓,但真等挤出脓血的时候,说明这脓包里的毒物快排干净了。

巴图和俊脸也是这种想法,甚至他俩或多或少在脸上出现一丝欣慰感。

不过今晚注定是个不太平之夜,这样过了大约半个钟头,突然间墩儿右鼻孔没了粘液外流的迹象,而他的白眼球也瞬间布满了血丝。

呐呐声不断从墩儿嘴中发出,他的身子也像触电般整体抖了起来。

我吓坏了,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事,但我还是跟俊脸一起使劲压起墩儿的四肢,而巴图也开始对着墩儿的脖颈疯狂注射起药来。

但我们的努力压根就是白费,一截截的魂蛊虫尸不断从墩儿左鼻孔中滚落出来,尤其于此相伴的,墩儿鼻孔中还喷出大量的鲜血。

我明白,魂蛊抢地盘失败了,而且这两条妖虫败得很惨,被杀星硬生生的千刀万剐弄成一截截的。

我急忙对巴图说,“老巴,快再去选两个魂蛊,咱们用虫海战术不信灭不了杀星。”

巴图也赞同的点个头,不过当他正在裤带上选虫子时,俊脸冷冷说道,“铁爪,别忙活了,快来看看墩儿的状态。”

其实我一直在留意墩儿的状态,被俊脸这么一说,我反倒有些不解,心说墩儿的样子惨是惨了些,但跟刚才明显没太大的变化,怎么俊脸会突然强调这么一句呢。

也怪我眼拙,巴图大步走过来一眼就看出了不同之处,甚至他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而且还颤抖着手往墩儿的天灵盖上摸去。

我顺着目光一看瞬间心里也明白了,墩儿头顶抖得厉害,而且这种抖还单只是头皮抖,跟身子发抖有很大的不同。

巴图哽咽的来了一句,“不能再给墩儿喂魂蛊了,在这么弄他会抗不下去的。”

我听懂了巴图话里话外的意思,甚至连带着心里也悲伤起来,心说如果以妖治妖的手段都行不通的话,那墩儿岂不是必死无疑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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