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y死斗

代号香格里拉

代号香格里拉

?“你小子怎么长这么呆的!我都没办法说你了!看到丧尸就要疯狂地砍!用力地砍就行了!哼,不过看你的体格就是病怏怏的,说那么多也没用列!”

他一边喋喋不休地说着话,一边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不断地一下、两下地狂砍着这只丧尸身体上的各个部位。

首先是头部,接着是心脏,最后是腹部。这些似乎都是很致命的部位。正常人被这样砍一下早就一名呜呼了,但是这只丧尸的生命力却相当坚挺。他似乎对于砍到的部位没有什么感觉,即使脑壳裂了开来,连里面血肉模糊的脑浆都若隐若现,却仍然用鄙夷嗤笑的眼光在望着我们,似乎在说,看啊,就算是这样子努力,你们还不是没有把我干翻。你们简直弱爆了。

我焦急地盯着这个厉害的救兵。他的身手一点都不比柳胜河差,是我今天看到的第二号厉害的搏斗专家。要说专家一点也不过分,因为他无论从体格、打斗中的专业程度、和杀丧尸的敏捷程度,都不是我们这种非专业人士可以比拟的。就算是柳胜河,也不一定能赤手空拳地轻易穿过十来只一组的丧尸群,来到我们这里并且将这只丧尸打到完全没有还手之力。再加上他是成年人,从经验上来说也远比我们这些未成年来得更加丰富,力量也会显得更加充沛。如果他和柳胜河PK一下,我很难确定他们两个之中哪个胜出的可能性更大一点。

我见到他把丧尸的身体几乎都捅成了马蜂窝,那脓血汩汩地从丧尸身体的各个部位流了出来,一边过去扶起了摔在地上差点昏过去的老张,一边说道:“我靠,要不要这么生猛!”

他听了却没有笑,这时候却不说话了,抿紧了嘴唇,电光火石般地从衣袋里拿出了一个细小的物品,看上去比喷雾剂要小,似乎是女生常用的香水瓶子,就朝着丧尸的身上死命地喷过去。那丧尸的面部被他喷到,忽然就如发怔一般地慢慢停下了动作,紧接着,就如昏迷了一样闭上了眼,慢慢地软倒,失去了行动的力气。

我简直就看呆了。还没有仔细辨清他手里拿着的到底是什么神水,居然会有使丧尸昏迷的功效,就见他又电光火石地将这个东西塞回了口袋里,心下好奇,不禁出声问道:“大神啊,你这喷的是什么?居然一下子让丧尸躺平了!快!快给我一点用用!”

那家伙听到我这么说,忽然就变着调开口骂了一句方言:“滚犊子!”

我差点没听清楚,就奇怪一个上海人怎么骂出东北方言来,丈二和尚摸不出头脑,刚想问他,就听他咳嗽了两声,说道:“闹、闹那样儿啊!你这是作死啊!我这灭蚊水只有一点点了,不能给你了,我自己要留着用的列!”

这个时候谢晨峰从另一边爬了上来,他的肩膀上都是血,似乎刚刚被咬伤了,正忍着痛朝我们这儿望着。见到这个成年人在和我讲话,就喘着气就对着我们说:“情况太不妙了!这位叔叔,我看你很厉害的,你有没有办法让我们的消防车尽快离开这片地方?我们快撑不住了!”似乎谢晨峰刚才是被这个家伙救了,已经脱离了危险,好不容易才爬了上来。

成年人挠了挠自己的头发,头也不回地一甩手将背后刚刚爬上来的丧尸用斧子砸退了下去,朝我们发怒道:“你不要叫我叔叔好么?我看起来有那么老吗?要叫我帅哥!”

我看这人都已经二十五六岁上下了,但是说话口气和举止还是十分滑稽幼稚,和我们交流的方式与其说是自发性地过来援助,不如说是粗暴的强行插入,让我们的第一印象非常不好。但是总的来说他并不是一个心肠不好的人,会过来救我们,身手又这么矫健,明显不是一个想来谋财害命的主。更何况,在这种危机时刻跑过来谋我们的财,害我们的命,这有意义么?

最主要的是,他作为一个成年人并没有成为丧尸,让我们一瞬间打消了这附近的成年人全部变成丧尸的念头。

“那个,帅、帅哥啊,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夏骁。你们可以叫我……那个,你们杭州台不是有个很热门的新闻节目叫《小夏说事》吗?我和那个小夏呢,很明显不是同一个人啦,不过我跟他一样是个热心肠啦,你们就叫我小夏就好了,很好记的吧。”

他一边说,一边朝下望着。他的话让我苦笑起来。他这个解释真是通俗易懂,但凡是杭州人听到“小夏”这个名字马上就记住他的绰号了,简直就是众人皆知啊。

他看到我们的车辆还在倒退着,和刚才的情况一模一样,被我们一而再再而三踢下去的丧尸又爬了上来。只要它们没有完全被打死,就会如永动机一般地觉醒、站立起来,朝着我们攻击,攻击到至死方休为止。

武辰、梁少和常戈在下面躲避着丧尸,能够清晰地听到他们的吆喝声。苗玲玲也已经醒了,似乎一边施展着绝技,一边勇猛无畏地喊着让汉子们让开的话。我顿时在如此紧张的时刻将内心的大石头放了下来。苗玲玲没有在危机之中失去最基本的行动力实在是太好了。

就听到小夏站起来说道:“我今天一大早从滨江开车进城,想去西湖和市府周围逛一圈再回家看老妈的,滨江进城的时候走的是四桥到中河高架,接着我就转弯了。但是转弯就发现路况有些异常。开到这儿的时候,我就困在这条路上了。我的车都报废了,躺在那边十字路口……”

他滔滔不绝地说着,但是手上也没有闲着,一边又从运动服里掏出了零零碎碎的利器朝丧失们刺过去,一边继续抱怨着:“搞什么东西啊!这里全是丧尸哎,你们怎么会想到来大街上玩的?你们真的是作死哎。”

“我们也是不得已才出来的啊……”老张忽然就开口了,我刚刚在帮昏昏欲睡的他拍背,他忽然一出声吓了我一跳,就听到老张疑惑地问道:“你谁啊,你的样子太可疑了吧。你是上海过来的吗?怎么走四桥进城?还有你怎么穿着一整套阿迪的运动服啊,你是做什么工作的?怎么感觉像Cosplay?”

亏老张在这种时候还能保持清醒的头脑。他的脖子全是淤血,喉管和甲状腺附近全是刚才那只丧尸用长长的指甲掐出来的疤痕,最深的地方已经掐出血来,兀自一丝丝地渗进衣领里。他的脸色非常不好,似乎刚才因为缺氧差点儿休克,现在整张脸显得黑中带紫,眼窝和颧骨全部蒙上了一层深重的阴影。

这种情况下老张还能如此快地推理出这个成年人说的话,说明对方的确存在一些问题。不过我也知道老张的推理经常站不住脚。就比如今天早上推理纳米版主是否好心的那一次,简直就是出了大错风马牛不相及,我们现在已经很难说自己是否会将眼前看到的事得出真实的结论了。

“啊哟喂,这种细节你就不要再去纠结了。总之我就是遇到你们了,我也不能坐视不管啊。我觉得你们现在跳车比较好,不然肯定是寸步难行了列!”

他这么一说,我们三人就是一惊。跳车就等于说是要放弃这辆消防车了。放弃车子事小,全校学生期待的午饭泡汤可是要出大事的。我们不知道能不能安全地返回学校去,不禁面面相觑。他或许不知道我们的来的目的,但是我想我们这个目的绝对可以说服他为了集体的利益着想,去帮我们想出更好的解决办法。

因此我说道:“我们绝对不能放弃这辆消防车,我们要用它来载食物!”

他“哦”了一声,脑子似乎转得很快,已经大概了解了我们的想法,就道:“你们要去抢食物?去哪里抢?”

“去最近的超市。这边离学校最近的就是联华了,但是要穿过两个十字路口……”

“去不得,去不得。”他很迅速地截断了我的话柄,摇了摇头,语重心长地对我们说着:“还是跳车来得好!听我的,小朋友,跳车我可以帮你们逃过这劫,不跳车,我不知道你们要怎么用这破车跟丧尸继续耗下去!”

我内心隐隐觉得他说的是对的。我从刚才起就非常担心我们与丧尸持续这样的血战回合到底有多少胜算。我们没有走过前面的路,完全不了解现在的路况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并且在开车的过程中也会出现更多的变数。这个人看起来虽然对我们并不诚实,但是经验相当丰富,似乎也走过去联华超市的路。既然我们现在没有主意,那么由他带路是十分明智的决定。因此我说道:“好,我们就跟你跳车!”

但是老张有点儿不情愿,就道:“我们凭什么要听你的?你有什么制胜的法宝吗?”

小夏眉头皱了起来。他是个很能掰的人,就算在打丧尸过程中也能一边扯一边挥动他手里的斧头,但这个时候却只是说了一句:“看我的!要跳的跟紧我,不要跟丢了!”就紧紧地抿起了嘴,深吸了一口气,朝着车子下方满是丧尸落脚的地方跳了下去。上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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